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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刚才提到过,其他洲的人,每年也会派人过去拜祭?”方召问。
刚才左俞在讲故事的时候,苏侯提到过这么一句,只是没多说,左俞也没注意到这里面有什么特别的,每年其他洲到延洲烈士陵园游玩,也会顺便拜祭一下先烈,这很平常。
“提到过吗?”苏侯抓了抓脑袋,回想了一下,“哦,是,我其实也不清楚,只是听说的,就像我们苏家每年都会派人过去拜祭,其他洲也有人这样,时间未必相同,但大多都在纪念日前、后一个月的时间,都有些谁就不清楚了,我昨天过去的时候还碰到过奚洲的人。”
方召笑了笑,也没再问,对苏侯道:“快回去吧,那边应该是过来找你的人,额头的伤赶紧治疗,再气也别跟自己过不去,头伤不及时治疗会变傻的。”
旁边的左俞:老板,你这样是骗小孩的知道吗?
然而,苏侯信了。他觉得自己已经不聪明了,要是变得更傻……
“救命!!”苏侯撒开两条粗腿朝着刚进墓园核心区的一队人跑去,弄得那队人还以为方召和左俞要绑架苏侯,还有人掏枪。
然而,很快,带队的人整张脸都有些扭曲,大概是听完苏侯的讲述,发现跟自己脑补的完全不同,示意队里的人收好枪,然后朝着方召他们这边露出一个礼貌的笑,颔首,随后一队人将苏侯围在中间离开。
墓园核心区外面隐隐传来一些呵斥的声音,不是呵斥苏侯的,应该是核心区外来了一些找新闻的媒体,或者围过来一些看热闹的人,墓园的工作人员在斥责。
“豪门小少爷。”左俞叹气,随即又有些开心,“这次运气不错,碰到一个豪门小少爷。说起豪门,那些创世纪大将的家族,都是全球公认的豪门家族,老板,你说你要是创世纪伟人的后代该多好。”
方召也只是笑了笑,没说话。
在苏牧的墓碑前静静站了会儿,然后往下一个墓碑走去,如在延洲的烈士陵园那里时一样。
这里不是方召的主战场,但有些名字方召还是熟悉的,就算不熟悉,也会有点印象。
这里没有“方召”的墓,但是,还有人记得他。
五百年了,还能派人过去拜祭,就算只是走个形式,完成一个任务的心态,方召也不会说他们不好。即便是有血缘关系的人,时间久了感情也会淡,更别说不知道隔了多少辈,也没有任何血缘关系。像苏侯这样真磕头,一磕就磕几十个的,的确罕见。
在墓区走了一趟出来,直接来到大墓碑前的广场,站在广场,能够看到核心墓区宏伟纪念碑的正面。
因为纪念日已经过去一段时间,这里也没什么人,纪念日假期过完了,上班的上班,上学的上学,因苏侯而寻过来的媒体们也随着苏侯的离开而转移注意力,不再留在这里。
三三两两的人大概是拜祭过谁,安静地走在广场上。没有纪念日的喧闹,广场显得十分空旷,偶尔传来其他声音。一阵风吹动着树上掉落的叶子和草屑,在广场的石地板上刮出唦唦的响声。
这才是陵园最常见的状态。
方召的脚步越来越慢,微微侧头,像是在分辨什么。
“怎么了?”左俞以为方召发现了什么异常的事情,警惕起来,但找了一圈没发现可疑点。
“听。”方召道。
“什么?”左俞还是不明白。
“听声音。”
左俞仔细听了听,依旧没发现有什么值得注意的,“老板,你听到了什么声音?”
“墓碑的声音。”
左俞:“……”
抓了抓胳膊上的鸡皮疙瘩,左俞问:“墓碑有声音吗?”
“有。每一座墓碑,大的,小的,近处的,远处的,都有它们的声音。还有树木、人,包括这里的广场、铺在广场上的石板等等。整个陵园,都有它自己的声音。”方召停住步子,闭上眼,认真地去听,垂在身侧的手,手指一下下动着。
左俞:“……”我老板是个神经病!
一阵风吹过,明明今天这边气候转暖,风也带着些许柔和的暖意,但左俞却一个哆嗦,后背都要渗出冷汗,总有种毛骨悚然的感觉。
“老板,我们要尊重科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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