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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茶猜不到戒忘此刻的心情如何,她在戒忘的帮助下去取出了自己的四肢不再受到绳索的禁锢,此刻正一本正经的活动着僵硬的手腕,不甚在意的回道:
“没事,就是饿的。”
加上在孔雀阁的那一日,都足足快三日了,就给她喝了一碗米汤,方才为了不被塞嘴,还吐了半碗出来,可不是饿的。
见她这样说,戒忘才稍稍舒心,没事就好。
他眸子深沉得像是一潭深水,叫人难以读懂他的心思。
小茶问:“其他人呢?”
戒忘能找到这来,还是叫她意外的,她还以为,这些人的身份会很难查的,毕竟,可没有人会想到,出家人还能行凶作恶。
不过,既然戒忘都到这来了,那谢文文他们肯定也在附近的。
她最关心的还是谢文文,自己不在他身边,也不知道他怎么样了。
小茶无声的叹了口气。
戒忘替她解了绳子后一直把绳索拿在手里,站着未动,像是一道人墙矗立在小茶的面前,他冷峻道:
“我们分开了,我们一路追来,发现这寺院有很多蹊跷,似乎不光是跟宝庆女子失踪一案有关联。白行云便带着谢文文以及小天追踪出去了,我和其他人留下找你的下落。”
“怎么就分开了?”小茶眉头微拧,明眼人都看出了她的不快,更何况她从来不屑于隐藏自己的喜怒。
“放心,他们有白行云在身边,很安全。”
知道小茶是在担心谢文文,戒忘及时劝住她的不快。不说他们两人如何,有白行云在,总归是靠谱的,小茶这么一听也就放心了。
她不说信谢文文,也是信白行云的。
谢文文几斤几两,她比谁都清楚,可白行云什么实力,她也同样佩服,是而有白行云在谢文文身边,小茶无话可说。
而同样进了寺院的沈胥,在吃饱喝足后,漠视了他人的告诫,试图出去探究探究,发现这寺院里没有什么人守着,便在外面乱走,哪知走出去就被人抓了个现行。
凌霄殿,便是前日里戒忘他们看见的那间有异动的主殿,他直觉这里面肯定还藏着其他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便想趁机来打探一番,可才刚跨进来,与那高大的佛祖金身对视不过一个眨眼的瞬间,不知何处就窜出来一个黑脸僧人,站在沈胥的背后,突然出声道:“这位施主,不是说要歇息吗?怎么在凌霄殿?”
他突然出声,吓得沈胥一哆嗦,控制住没有跳开一步,扭身看着背后不知何时出现的人讪笑回道:“噢,实不相瞒,我是一介读书人,已经连续参加三次乡试,却是屡次名落孙山,今日有缘来到宝地,总觉得我有佛缘,是而想来拜会佛祖,祈愿他日能够保佑我高中。”
沈胥说的真心,再加上他的衣着打扮,说话的做派都极像一个知书明理的读书人,也不难叫人疑心,那僧人不过是看了一眼他便垂眸,也不知是信没信。
就在沈胥回望间,他才说:“那施主可有拜过了?若是需要上香,还请交五十文银的香火钱,贫僧为您请一炷香。”
闻言,沈胥浑身一僵,笑容都冻在了脸上,在对方灼灼的注视之下,纵然表面如何的淡定,可心里已经在大肆宣泄自己的震怒。
这什么香火钱还得五十文银?这黑店吧都不带这么宰人的。
今日所见所闻,简直叫他大跌眼镜!
沈胥强颜欢笑,连连摆手拒绝。
“哦呵呵,我不用了,方才已经把愿望在心底跟佛祖说过了,现在就走。”呵呵,此时不走更待何时?难不成真要他平白无故的掏出五十文银,花这冤枉钱?不给,大抵就是被他轻看,认为他就是一个来自偏乡僻壤的穷酸书生罢了,与其白花出去那么多钱,他还倒不如被人误会。
那僧人并未再说什么,态度淡淡的看着沈胥慌不择路的要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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