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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人正是南婆娑洲第一人,醇儒陈淳安。
陈淳安收起视线,对远处那些游学门生笑道:“帮忙去。记得入乡随俗。”
一群年轻人散去。
同为亚圣一脉的儒家圣人说道:“有不少的读书种子。”
陈淳安说道:“这样的良材美玉,我南婆娑洲,还有不少。”
儒家圣人笑道:“终究不是浩然天下,在这里,要想与老大剑仙说上话,不做点什么,可不行。”
陈淳安点了点头,高高举起一手。
蛮荒天下的天上一轮明月,竟是开山微微摇晃,好像就要被拖拽向这位老人,最终被收入袖中。
一位拥有王座的大妖,凭空浮现,位于天上明月与城头老人之间。
陈平安重返墙头,继续出剑,谢松花和齐狩便让出战场还给陈平安。
一位身材高大的儒衫青年,在一旁安安静静坐着,并无言语,不去打搅陈平安出剑,只是盯着战场看了半天,最后说了句,“你只管假装气力不支,都放进来,离着城头越近越好。”
陈平安没有任何犹豫,驾驭四把飞剑后撤。
任由自己辖境内的妖族大军,蜂拥前冲。
刘羡阳闭上眼睛,如入梦寐。
齐狩转头看了眼那个仿佛闭眼酣眠的陌生读书人,又看了眼前边乱哄哄的战场群妖。
在齐狩都要打算祭出飞剑跳珠的那一刻。
刘羡阳睁开眼睛。
属于陈平安驻守的战场之上,妖族尽死,无一幸存。
便是剑仙谢松花都忍不住转头看了眼刘羡阳。
因为她没有察觉到丝毫的灵气涟漪,没有一丝一缕的剑气出现,甚至战场之上都无任何剑意痕迹。
陈平安小心翼翼关注着骤然间悄无声息的战场,死寂一片,是真的死绝了。
刘羡阳好似自己也觉得匪夷所思,揉了揉下巴,喃喃道:“这么不经打吗?”
就在谢松花和陈平安几乎同时心意微动之际。
齐狩随口低声道:“来了!”
只背了一把剑坊制式长剑的刘羡阳哦了一声,背后长剑自行出鞘,画弧而去,空中随即出现一尊不知根脚的金色神人,手持那把寻常长剑,去往大地的途中,不断有大道相亲的远古剑意往它身上聚拢,持剑神人最终一剑劈下,砸中一道从尸体上绽放、直奔陈平安而来的纤细剑光,那道距离城头不算远的剑光被砸向大地,金身神人与剑坊长剑也在空中消散。
谢松花身后剑匣,掠出一道道剑光,去势之快,惊世骇俗。
最终将那把妖族剑仙的本命飞剑,成功击碎在大地之下。
谢松花只收回半数剑光,依次藏入剑匣,站起身,转头说道:“陈平安,近期你只能自己保命了,我需要修养一段时间,不然杀不成上五境妖物,于我而言,毫无意义。”
陈平安点点头。
刘羡阳转身向那谢松花走去,好像是要顺势顶替女子剑仙的驻守位置。
陈平安欲言又止。
刘羡阳走过陈平安身后的时候,弯腰一拍陈平安的脑袋,笑道:“老规矩,学着点。”
打从两人认识起,成为了朋友,就是刘羡阳一直在教陈平安各种事情,两人各自离乡,一别十余年,如今还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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