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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松花只是哦了一声,然后随口道:“不配是不配,也没关系,我竹匣剑气多。”
邵云岩则站在大门口那边。
剑仙苦夏转头望向年轻隐官。
陈平安笑着伸手虚按,示意不用起身言语。
有了白溪出人意料地愿意以死破局,不至于沦为被剑气长城步步牵着鼻子走,很快就有那与白溪相熟的同洲修士,也站起身,“算我一个。”
就连那个最早被蒲禾丢出春幡斋的元婴船主,哪怕先前与剑仙认错得像一条狗,这会儿依旧毅然决然跟随白溪起身,“‘凫钟’船主刘禹,也想要领略一番春幡斋的胜景,顺便领略一番谢剑仙的剑气。”
不但如此,还有个不过是年轻金丹的不知名小船主,是位女子,身份特殊,是一座浩然天下的西南海上仙家,她的座椅极其靠后,故而距离邵云岩不远,也起身说道:“‘霓裳’船主柳深,不知道有无幸运,能够再让谢剑仙、邵剑仙之外,多出一位剑仙同游春幡斋。”
境界最低,还是女修。
这个死法,大有讲究。
最后一个起身的,正是那个先前与米裕心声言语的中土元婴女修,她缓缓起身,笑望向米裕,“米大剑仙,幸会,不知道多年未见,米大剑仙的剑术是否又精进了。”
米裕微笑道:“不舍得。”
那女子元婴冷笑不已。
一直纹丝不动的吴虬,心中快意至极。
这就对了!
这才是各洲渡船与剑气长城做买卖,该有的“小天地气象”。
剑仙不是喜好也最擅长杀人吗?
现在有人,还不止一个,伸长脖子当真就给你们杀了。
你们要不要出剑,杀不杀?
江高台抱拳朗声道:“谢过诸位!”
站起之后便一直没有落座的唐飞钱,也是与好友吴虬差不多的心情。
那年轻隐官,真以为喊来一大帮剑仙压阵,然后靠着一块玉牌,就能一切尽在掌控之中?
不知天高地厚的玩意!
年纪轻轻的,算什么东西!
郦采伸出一根手指,揉了揉嘴角,都想要一剑砍死一个拉倒算数了。
只是她心湖当中,又响起了年轻隐官的心声,依旧是不着急。
郦采这才忍住没出剑。
魏晋已经睁开眼睛。
那两个刚想有所动作的老龙城渡船管事,立即老实了。
南婆娑洲的船主们,还算安静。
至于北俱芦洲那边,根本没掺和的念头。
这个时候,满堂意气慷慨激昂过后,众人才陆陆续续发现那个本该焦头烂额的年轻人,竟是早早单手托腮,斜靠四仙桌,就那么笑看着所有人。
北俱芦洲,宝瓶洲,南婆娑洲。都好商量。
一个是自古风气使然,一个是太说不上话,一个是离着倒悬山太近,毕竟还有个醇儒陈氏,而陈淳安又刚离开剑气长城没多久。
中土神洲,皑皑洲,扶摇洲,最难商量。
一个是习惯了颐指气使,小觑八洲豪杰。一个是天大地大都不如神仙钱最大。一个是做烂了倒悬山生意、也是挣钱最有本事的一个。
金甲洲,流霞洲,好商量还是不好商量,得看形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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