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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那一袭白衣依旧在出拳。
战场之中,犹有一个不知死活的年轻女子,已经被大妖麾下一位极其稀罕的九境巅峰武夫,刚好与她耍耍,捉对厮杀一场。
这场大战,几乎集结了金甲洲仅剩的精锐兵马,和众多上五境和地仙的山上战力。
与那妖族大军厮杀一月之久,原本胜负皆有可能,金甲洲最终惨败收场,因为一位金甲洲本土老飞升大修士的叛变。
大道尽头,命不久矣。
老修士便要人间旧山河,与他一人万古同悲。
在纯粹武夫之间的厮杀之际,一个上五境妖族修士,缩地山河,来到那女子武夫身后,手持一杆长矛,两头皆有锋锐矛头如长刀。
就要一矛砍掉那女子的头颅。
至于是否会误伤自家的九境武夫,得了一桩战功再说。
就在那年轻女子武夫刚刚身体前倾、同时微斜头颅之时。
那玉璞境妖族手中一端锋锐矛尖之上,突兀出现了一个矮小干瘦老者,脚踩矛尖。
白发,紫衣,赤脚。
老人的紫色长袍背后,绘有黑白两色的阴阳八卦图案。
腰间悬挂了一枚酒葫芦,晶莹剔透,清晰可见里边的景象,星光点点,如同收拢了一整条天上银河在酒壶。
骨瘦如柴的老人,刚刚从中土神洲赶来,与那金甲洲飞升境曾经有些小恩怨,只是终究来晚了一步。
那个上五境修士再次缩地山河,只是那个矮小老头竟是如影随形,还笑问道:“认不认得我?”
偷袭不成便撤退的玉璞境,这次竟是直接舍了本命铁矛,瞬间转移山河在数百里之外,不曾想那根长矛便与老者一起跟着到了新地方。
老人笑道:“不讲究啊。死去。”
一头玉璞境妖族,当场身躯连同金丹元婴、阴神阳神一同粉碎。
连那糟老头子到底施展了什么术法神通,临终都不曾察觉到丝毫。
那杆铁矛摔落在地,老人依旧“站在”远处,一拍脑袋,略显歉意道:“忘记你听不懂我的家乡方言了,早知道换成浩然天下的大雅言。”
老人瞥了眼其余两处战场,看样子都不用自己掺和。
桐叶洲北端渡口,周密伸出一只手掌,示意崔瀺应对。
看似处境不太妙的萧愻,如今身上所披“法袍”,是那周密故意剥离出来的桐叶、扶摇两洲的浩然气运,那左右只管倾力出剑,反正半数落在文圣身上。可要是不出全力,那就得试试看萧愻的倾力出剑了。
除此之外,以彼之道还施彼身,绣虎你让那左右瞬间跨洲,那我周密比你手笔略大些许。
金甲洲战场上,老人蓦然大皱眉头。一个身形拔高至天幕,忧心忡忡望向南边的扶摇洲。
这个老人,他叫于玄。
或者可以说为“符箓于玄”。
就像提及诗仙必是那位最得意,提及武神必是大端王朝的女子裴杯,提及狗日的必然是某人。
亚圣一脉陈淳安,独占醇儒。龙虎山大天师,独占雷法。
这个老人,则独占天下“符箓”。
好家伙,六头畜生,齐聚一洲?
白也怎么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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