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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平安笑过之后,抱拳道:“洪老先生,又见面了。”
老人一如当年,精神瞿烁,修道之人,数年时光,确实是弹指一挥间,容颜衰减得并不明显。
见着了那位摘下斗笠的青衫剑客,名为洪扬波的青蚨坊老人,愈发纳闷,青蚨坊的生意,在地龙山仙家渡口,算是独一份的好,人来人往,很正常,只是神仙钱更多是在一楼那边打转,走上二楼这边的客人不多,坐下来做过买卖的就更少,若是老人经手的贵客,理应记得,可是瞧着眼前这位一身游侠装束的年轻人,实在面生,却为何如此不见外?
只不过来者是客,又喊了自己一声老先生,洪扬波便坐着抱拳还礼,然后伸手示意自己落座,笑问道:“不知客人是要买还是要卖?”
陈平安搬了把古色古香的枣红椅子坐下,这些本该是青蚨坊领路女子的活计,当然她们端茶送水,穿针引线,事情都不会白忙活,生意成交后,会有抽成。尤其是将客人做成了回头熟客后,青蚨坊另有一笔赏金。陈平安记得当年那位妇人名叫翠莹,只是这次陈平安并没有买卖物件的打算,不然在楼下就会询问翠莹在不在了,相逢是缘,更何况回头来看,当年的生意,他们三人与这座青蚨坊,做得皆大欢喜,属于开门见喜,这就算是一份香火情了。修行之人,都信这些。
陈平安刚要落座,就想要去关上门,老人摆手道:“无需关门。”
陈平安犹豫了一下,仍然顺着老人的吩咐,坐回位置,笑道:“我这趟来地龙山渡口,就是顺便来看看洪老先生。老先生可能不记得了,当年我,还有一个大髯汉子,一个年轻道士,三个人在老先生这间铺子,卖出几样东西的……”
老人一拍桌子,笑道:“记起来了,那双竹筷,就是你们卖给老夫的!好家伙,你们可算是圆了老夫早年一桩大心愿。平时没事情就拿出来把玩,摸着了那双竹筷,就像是摸着了青神山竹夫人的那头青丝……”
老人没继续说下去,大概也觉得自己有些太不见外了。
张山峰当年在这里卖出一双青神山的竹筷,给老先生高价收入囊中,由于是老人的心头好,有不少的溢价。
老人开怀不已,记起一事,起身喊道:“情采,赶紧上好茶!”
很快就有一位身着色彩绮丽的宫锦长裙女子,从铺有彩衣国地衣的廊道那边姗姗而来,为两人递上一杯热腾腾的好茶,身材婀娜的女子离了屋子,也未远去,就在门口候着。
老人是青蚨坊老人,半百光阴都交待在这儿了,若是遇上没眼缘的客人,往往没个好脸,爱买不买爱卖不卖,可对于自己顺眼之人,就是个性情豁达和热情熟络的,不然当年不会聊到最后,还跟徐远霞打了个小赌。
老人笑眯眯问道:“那个眼光独到的大髯汉子呢,怎么没来?当年打的赌,是老夫输了,那次买下你那只古榆国的五岳碗,害得青蚨坊亏了些钱,不过这些不重要,做生意难免有盈有亏,再说了,老夫擅长鉴定青铜器、字画和美木良材三物上,杂项一途,偶尔打眼,不足为怪。只是欠了那汉子一顿酒,不能总欠着吧,什么是个头儿?老夫可不喜欢欠人,多少是个心头的小挂念,不如老夫请你去青蚨坊外边找个好地方,喝顿酒?就当是还上了?”
陈平安摇头笑道:“这酒,还是等以后我朋友自己来跟洪老先生讨要吧。”
老人有些无奈,突然眼睛一亮,“上次你们在这铺子,只是卖,其实有些老夫平时不愿拿出来示人的俏货、开门货,想不想过过眼瘾?不用非要买,老夫不是那种人,就是难得碰到愿意打交道的熟人,拿出来显摆显摆,也让宝贝们透透气,又不是金屋藏娇,见不得人。”
不等陈平安说什么,老人就已经起身,开始东翻西找,很快将大小不一的三只锦盒放在了桌案上。
老人小心翼翼打开后,分别是一块御制松烟墨,一尊戴幂篱泥女俑,和一幅草书字帖。
老人满脸得意,“这三样东西,在青蚨坊二楼,也是稀罕物,灵气充沛,不说泥俑,其余两件文气还重,别说是送给世俗王朝识货的达官显贵,便是送给观湖书院的儒生,都不用觉得礼轻!”
老人以手指向松烟墨,“这块神水国御制松烟墨,不但取自一棵千年古松,而且大有来头,被朝廷敕封为‘木公先生’,古松又名为‘未醉松’,曾有一桩典故传世,大文豪醉酒山林后,遇见‘有人’拦路,便以手推松言未醉,可惜神水国覆灭后,古松也被毁去,故而这块松烟墨,极有可能是存世孤品了。”
老人指向那尊泥俑,更是眼神炙热,“这是老夫早年从一位落魄野修手上购得,属于捡了大漏,当时只花了两百颗雪花钱,结果经过三楼一位前辈鉴定,才知道这尊泥俑曾是一套,共计十二尊,出自中土白帝城一位惊才绝艳的上五境神仙之手,被后世誉为‘十二绝色’仙女俑,妙在那顶幂篱,本身就是一件小巧玲珑的法器,唯有触发机关,才可以得见真容,只可惜老夫至今尚未想出破解之法,无法完全验证泥俑身份,不然此物,都能够成为整个青蚨坊的压堂货,当之无愧的镇店宝!需知世间收藏,最难求全,故而也最喜求全。”
最后老人指了指那幅字帖,惋惜道:“相较于前两者,此物不算值钱,是古蜀地界一位本土剑仙修道之前的书法,虽是摹本,但是宛如秋蝉遗蜕,几乎不输真迹,名为《惜哉贴》,源于字帖首句即是‘惜哉剑术疏’。这幅字帖,书法极妙,内容极好,可惜岁月久远,早年保存不善,灵气流逝极多,如英雄迟暮,风烛残年,真是一语中的,惜哉惜哉。”
陈平安对于那块神水国御制松烟墨和幂篱泥女俑,都兴趣一般,看过也就算了,但是最后这幅摹本草书帖,仔细端详,对于文字或者说是书法,陈平安一直极为热衷,只不过他自己写的字,跟下棋差不多,都没有灵气,中规中矩,十分呆板。但是字写得不好,看待别人的字写得如何,陈平安却还算有些眼光,这要归功于齐先生三方印章的篆文,崔东山随手写就的许多字帖,以及在游历途中专门买了本古印谱,之后在那藕花福地三百年光阴中,见识过诸多身居庙堂之高的书法大家的墨宝,虽是一次次浮光掠影,惊鸿一瞥,但是大致意味,陈平安记忆深刻。
所以没有打算在青蚨坊花钱的陈平安,有些心动,反正听洪老先生的口气,御制松烟墨和幂篱泥女俑,灵气充沛,肯定不便宜,唯独这幅字帖,应该不算太贵。
陈平安便问了价格,老人伸出一手掌,晃了晃。
五颗小暑钱。
当年那双青神山竹筷,也就这个价格。
陈平安摇摇头,“买不起。”
不是不喜欢,是不舍得五颗小暑钱,搁在世俗市井,可就是五十万两银子!
当年在梅釉国那座县衙内,跟那个疯癫酒鬼县尉购买了一大摞草书字帖,才五壶仙家酿酒而已,满打满算,也不到一颗小暑钱。
买卖一事,就怕货比货!
若是没有跟那落魄县尉以酒沽贴的经历,陈平安说不定就跟老先生遇见了竹筷差不多,一咬牙也就买下。
老人也不强求,知道对方是在价格上犯了难,不管如何,这个背剑游侠儿,能够真心喜欢这幅草书,就已经不枉费他拿出字帖来。
就在此时,门外那位彩衣女子轻声道:“洪老先生,怎么不拿出这间屋子最压箱底的物件?”
老人气笑道:“情采,人又不是你领来的,就算我这屋子卖出去了东西,也没你半颗铜钱的事儿,瞎起什么哄!”
女子明显与老人关系不错,玩笑道:“沾客人的光,多看几眼宝贝也是好的嘛。”
她对陈平安笑道:“这位公子,来了这间屋子,一定要瞧瞧洪老先生的压堂货,不看白不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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