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杏花。”
“……”
“年酒,你知不知道在山上修行,最忌讳一件事,韦滢那家伙就没有提醒过你?”
“什么?”
“那就是当师兄的,千万别喜欢师妹,千万别啊,很容易伤心伤肺的,山上的师兄有多心疼师妹,师妹将来就有多喜欢山外半路杀出的野汉子,你说气人不气人?”
“……”“但也不是没有解决的办法。瞧瞧,姜大哥是走惯了江湖的,喏,手里这一包,叫蒙汗药,只需要一颗小暑钱,生米煮成熟饭后,你们俩可不就是只能成亲了,结为山上道
侣,我到时候参加你婚礼的时候,就用这颗小暑钱当份子钱了,也还是右手出左手进的,你好好想想,是不是啥都没做,就白捡了个如花似玉的媳妇,是不是赚大发了?”
“这样……不好吧?”“岁鱼岁鱼,年酒那家伙要对你用蒙汗药,下三滥,下作,下流!瞧瞧,就是我手上这包,药劲可大了,是那山下采花贼走江湖的必备之物……万幸被姜大哥察觉到了蛛丝
马迹,捉贼捉赃,这不刚刚义正言辞地骂了个狗血淋头!”
年酒差点没膝盖一软,当场就给姜狗贼跪下了,再顺便与师妹认个错,我就不该跟姜狗贼聊这个天。
结果师妹多伶俐一人,直接将那姜狗贼骂了个货真价实的狗血淋头。
姜尚真悻悻然转身而走,同时朝年酒挤眉弄眼。
年酒也不晓得是个啥意思,只瞧见师妹朝自己一挑眉头,好像在说师兄你以后离着姜色胚远一点啊,不然我就要生气了……
嘿,师妹假装生气的模样,真好看。
从燐河那边赶来的金丹剑修陶然,依稀察觉到一股玄之又玄的剑意涟漪,只是稍纵即逝,等到陶然想要再确定一番,徒劳无获。
陶然便走出宅子,出门散步,反正闲来无事,就是个金丹破碎、剑心稀烂的半吊子剑修,炼剑一事,没啥盼头了。
每天炼也炼,境界不境界的,反正就那样吧。
还地仙,剑仙,骂人呢不是。反正那些个仙都山谱牒修士,一个比一个不会说话。
不过如此才好,若是个人精儿扎堆的山上门派,见面说人话背后说鬼话,陶然反而觉得更没劲。
结果在山路主道那边,陶然看到了一行人登山。
那个扎丸子头发髻、露出高高额头的黑衣女子,瞧着就很干净利落,一看就是个武学造诣不浅的练家子。
之前碰过一面,很客气一女子,与自己主动打招呼了,不太像个自幼在山上长大的金枝玉叶,倒是更像个从书香门第里走出的江湖儿女。
所以陶然对这个年轻女子,还有那个满身书卷气的种夫子,印象都不错。
尤其是那个黑衣小姑娘,陶然已经很眼熟了,经常能够看到她飞奔上山下山,斜挎棉布包裹。
还有那稀奇古怪的金扁担绿竹杖,总是一天到晚片刻不离身的。
至于那个穿白衣服的,皮囊是不错,不过一看就是个喜欢沾花惹草的,长得好看,了不起啊。
燐河畔铺子外,青衫刀客,腰叠双刀。还有个黄帽青鞋的随从。
再加上眼前这个一年到头穿一身白袍的余米,都喜欢一口一个陶剑仙的,刺耳。
他娘的,你们一个个的,到底是元婴境剑修还是玉璞境剑仙啊?
裴钱望向米裕。
这就仙人境了?
米裕轻轻点头,以心声笑道:“总算没让隐官大人失望。”
落魄山也好,仙都山也罢,境界是不重要,可毕竟有没有境界,终究是不一样的。
米裕笑着抬手,与那陶然打招呼道:“陶剑仙,一个人逛呢?”
陶然扯了扯嘴角,皮笑肉不笑道:“咋个不喊我陶大剑仙。”
只知道这个吊儿郎当的家伙,叫余米。
小米粒皱着两条淡黄的小眉头,陶剑仙其实是陶大剑仙?这么深藏不露?那自己岂不是谎报军情啦?
米裕微笑道:“陶剑仙距离陶大剑仙,那还是差一点火候的。”
陶然咧嘴笑道:“不晓得余仙师,是差几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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