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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后,这些人呆呆的看着一脸扭曲的司马芷,再看看罗网下拼命扑腾的五只雀儿,一行人全都乖乖的闭上了嘴。
皇城兵马司大统领,煊王司马芷的那点小爱好,在整个安阳城都不是秘密。
所有人也都知道这位王爷的好些怪癖。
罗网中的雀儿,必须是双数……谁让他一网雀儿变成了单数,呵呵!
“你们,爹死了?”司马芷丢下手中的绳索,歪着头看着这群突然闯来的禁军将领。
一群人拼命摇头。
“那,你们娘死了?”司马芷的声音飘忽得厉害。
一群禁军将领再次摇头,动作整齐划一的,颇为赏心悦目。
“呵呵,你们爹娘双全,自家的婆娘没有给你们戴上一顶光鲜明媚的绿帽子吧?”司马芷‘呵呵’笑着。
禁军将领们齐齐退后了两步,同时干笑了起来。
“既然都没有,又没到月底发薪的时间,你们跑来做什么?作死么?”司马芷跳着脚的吼叫起来:“错了,他-娘-的,东苑禁军的所有军费开销,每年年头的时候,就全部拨给了你们,你们都已经两年多没来皇城兵马司应卯轮值了……”
“你们今天跑来,是故意触孤的霉头的么?”
司马芷歇斯底里的咆哮着。
游廊后面高高的围墙上,军部那边有几个中层的文官爬上了墙头,探头探脑的朝这边院子望了过来。
“嘿,五只,五只嘿。”
“单数,这是单数啊!”
“揍他们,煊王爷,揍他们啊……这群不开眼的东西,扰了您雅兴,揍他们啊!”
几个军部的文官低声的笑着。
紧接着,有身穿深紫色、淡紫色袍服,显然是军部的大佬级别的高官偷偷摸摸的从墙头上探出头来。他们缩头缩脑的看着这边的动静,一个个无声的笑着。
司马芷听到了后面墙头上传来的动静,他的面孔越发的扭曲。
他看看罗网中的那五只雀儿,伸出手,五指喷出近乎实质的烈焰,作势要一掌拍下去,但是停顿了一会儿,他收回了手,咬着牙走到了罗网旁,将罗网掀开,让五只拼命挣扎的雀儿逃出了生天。
“这次,不算数,不算数,下次再来,下次再来。”司马芷双手合十,放在胸前喃喃念叨了一阵,用力的摇晃着脑袋:“修心,养性,不生气,不发火……来人啊,升堂!”
司马芷突然跳着脚的吼叫起来,面皮涨得通红的嘶声怒吼:“来人啊,升堂,先将这群擅离职守、擅离驻地的蠢货拿下,每人痛打一百……不,五百……不,一千军棍!”
‘当啷、铿锵、咚’!
古怪的声音从皇城兵马司衙门各处传来。
好些衣衫不整的皇城兵马司官吏摇摇晃晃的从各处厅堂中小跑了出来,有人佩刀掉在了地上,有人相互撞在了一起,有人睡眼惺忪的,一头撞在了游廊柱子上。
一路跌跌撞撞,拖泥带水,百来个官吏跑到了司马芷的面前。
“拿下,拿下,打,打,扒了甲胄和战袍,用力打,用心打,着实打,往死里打……”司马芷指着那些脸色如土的禁军将领大吼:“只要不打死,就往死里打……欸,等等!”
“这个,这个,还有这个,他们是孤小妾的兄弟,是孤的妻舅,马马虎虎,放过他们,他们三个不要打,其他的,往死里打!”
墙头上,看热闹的军部官员越来越多。
他们看着数十个东苑禁军将领哭天喊地的被按在了地上,扒下了铠甲和战袍,露出了白生生或者黑乎乎的屁股蛋,沉甸甸的纯金属军棍带着沉闷的破空声,重重的打了下去。
东苑禁军这些将领嘛……什么时候吃过这样的苦头?
军棍声震天响,数十个将领被打得皮开肉绽,一个个鬼哭狼嚎的,甚至有人痛哭流涕,大声求饶,还有人直接被打得昏厥了过去。
那场景真个是惨绝人寰,让人看着都为他们伤心流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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